一个存粮的储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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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懒做,产出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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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P】Depersonalization chapter.4(M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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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没有欺负路障。

和评论的姑娘聊天发现大家一致共识是“塞伯坦成为昆塔莎的网瘾洗脑电疗中心”。

反正电影里的领袖真是美♂味极了。


Chapter.4【黩】


威震天在和昆塔莎分道扬镳返回住宅的路上豁然开朗。

一切的因果有了解释。

根据擎天柱的描述,组合金刚的主人尚不明确,但带着触须的恐怕是和昆塔莎一个种族的生物。领袖在交手的过程中落败,迅速逃离星系,而那些生物只能望洋兴叹。

最后擎天柱却落入自己手里。

真是有趣极了。领袖就像初版经典限量款的奢侈品,无数拥趸为之痴迷。而这个初回限定的无价之宝现在被他留在自己房子的床上,顺便说一句,这件奢侈品睡前还和他道了晚安。

他怕不是要被那群求而不得的狂热粉丝嫉妒得恨不得磨牙吮血、嚼穿龈血。

听起来简直像是“金屋藏娇”。


一向稳重的破坏大帝咧嘴笑得像个傻狍子。

绯红在他的右脸颊晕染出一片血色。


天亮之后傻狍子来到领袖的房间。擎天柱在男人敲门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他白皙的面颊飞一抹睡意刚消的红晕,向来者问候:“请进。早上好,阿斯隆。”

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早上好。”他拉开房间的窗帘,阳光像拥挤在食品用复合软包装里的番茄酱,在塑料包装被扯开一个口子后,争先恐后地从破绽处蜂拥而出。

青年刚从睡梦中被拖拽出来,还不能适应应邀入内的光线,他眯起湛蓝的双眼,好脾气地寒暄:“昨晚睡得好吗?”

威震天给出一个难得出现的善意笑容:“再好不过了。”

此时青年的双眼终于适应骤然变化的明暗,男人的身体一半站在阴影内,一半则被阳光浸透,像一尊被泼了半边墨的大卫雕塑向他缓步走来。

男人倾下身子去搀扶青年,语气随意仿佛多年老友:“今晚就可以把你的轴承连接好,再生模块看起来修复得很好,下一站离开这里想回哪?塞伯坦吗?”

“我可能会去塞伯坦附近看看‘种子’的销毁情况。”青年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而不是具体地点,他坐上轮椅时正好看到男人右颊后侧的位置落着一个唇印,玩味地笑起来,嘴唇几乎能碰到男人皮肤上的绒毛,擦着对方的耳畔报复般调侃:“佳人相伴,果然是睡得再好不过。”

他的话称得上只有熟悉到损友地步才会说出了。

威震天瞬间就回想起昆塔莎昨晚干的“好事”。

男人挑起一边眉骨,一本正经地避而不谈:“今天早上吃芙纽多、枫糖松饼和荔枝玫瑰覆盆子挞,还有红茶。”

青年笑着同意这顿摄入糖分过量的早餐。

这实在是一个甜腻腻得过了头的早晨。


特工终于在禁区的工厂废墟中发现了大黄蜂的踪迹。

你休想再一次甩掉我。

明黄色汽车人的同伴已经不在车内,此时只有他和这个小家伙。

他慢慢悠悠地从建筑物里晃出来,斜着眼睛敲汽车的前盖:“真的是太久不见了,小蜜蜂。”

无视路障的挑衅,汽车人伪装成一辆毫无生命迹象的普通车辆。可他的颜色和型号在废工厂里突兀又反常,就好比素食主义者盘子里突然盛上了冒着热气的碳烤牛排。

“看来TRF的工作责任心值得商榷。”路障顺势坐在发动机罩上面,显得无比惬意,“你这么明显的涂装都能大摇大摆的。”

大黄蜂依旧选择对这个奇怪的人类视而不见,但听到“TRF”的刹那警惕起来。

他想起曾经在生存训练中大哥说过,隐藏身份时一定要心如止水,心无旁骛,丝毫不可以为任何话语动摇。

路障的牛排看起来坚守岗位、宁死不屈。


霸天虎们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我找到了你,认出了你,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舀起了你,你便应该同我一样给出热烈的回应,哪怕是骂上两句打上一架都算是个吱个声。

完全不讲道理毫无逻辑可言的霸天虎思维方式。

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然,路障如果知道接下来便是战争的开始,打死他都宁愿没有碰到大黄蜂。


路障的本职工作理论上讲是滴水不漏的卧底杀手或者说冷血无情的侦察兵,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工作重心总是绕着这个未成年转。

当年他千辛万苦找到山姆,试图套出关于魔方的坐标,唾手可得的美差被大黄蜂生生搅黄了;后来他在芝加哥即将手刃坏他好事的汽车人时,又一次和大黄蜂狭路相逢。更不要说无数次小任务中他总是能那么“恰巧”地碰到对方。

一次两次还好说,三四五六七八九次就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

最气的是,这个家伙明明看起来又小又傻,却能把自己打得糊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汽车人到底让未成年人在接受什么教育啊?

命中注定的天煞孤星,真真有意思极了。路障暴戾地想。


“看来你是不打算和我好好地聊聊天。”路障随意地去拉车门,不出所料凯德没有锁车的习惯,特工长腿一迈坐进驾驶座。

他几乎能感到身下小汽车绷紧身形的动作,这可真是有趣。路障伸出手去抚摸方向盘上的纹路和汽车人的标志,“好了,直到这时你还要和我玩假扮普通雪佛兰的游戏吗?”

大黄蜂一动不动,只有车辆的后视镜在微微发抖,戒备的情绪达到顶点,他像一只弓着脊背翘起尾巴的猫咪防备毛线团突然滚来的进攻。想到这个画面不禁让路障笑出声音,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露出小臂上宣扬暴力的字母。

汽车人想起与之相关的一个TF——那个执着于阻碍自己每一次任务的霸天虎。可是为什么他是人形?还是说这仅仅是路障的粉丝?

霸天虎怎么可能会有粉丝,都没有人找我签过名!大黄蜂推翻自己假说的同时感到委屈。

他困惑于在驾驶座耀武扬威的究竟是穷凶极恶的霸天虎,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权衡再三使用了更加稳妥的做法。


路障在大黄蜂把驾驶座用力向前挤压的瞬间就跳出了车子,霸天虎对于危机降临的躲避要敏锐得多。他朗声道:“正常的汽车可不会自动把驾驶员挤出去的,大黄蜂。”

我还是忍无可忍啊大哥,这个敌人太欠揍了。大黄蜂在变形时依旧气鼓鼓的,他变形完毕蹲下来,在路障头顶覆盖一大片阴影,用收音机的电子音生气地说:“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路障仗着自己是碳基形态为所欲为:“我是你路障叔叔。”

“呸,你可要点脸吧。”大黄蜂对于对方骤然把辈分单方面提高的说法嗤之以鼻,且不说他们之间毫无亲属关系,况且眼前的人是不是那个卑鄙的霸天虎还是个疑问。

尽管在坚持妨碍自己方面,这个人和路障一模一样。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路障在心里补了一句,于公于私都是。

“我不觉得,我和霸天虎,有什么好交流的。”大黄蜂的表情很严肃。

路障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小蜜蜂,你认为我们总是在无数的任务里碰头真的是一种巧合吗?”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我们都是侦察任务?碰在一起很正常啊。

“我认为这或许是火种源的指示。”路障敏捷地凑上来,在年轻人冷冰冰的金属手指上留下一个吻,笑得像偷腥的猫,“你谈过恋爱吗?”

“???”大黄蜂被对方逻辑的跳跃性惊呆了,“你......在说什么啊?”

“看在我们目前共同的敌人是人类的份上,塞伯坦人难道不应该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吗?”路障一脸理所当然。

“TRF。我们目前的敌人。不是人类。而且,汽车人,是不会和霸天虎‘相亲相爱’的。”大黄蜂很认真地拼凑出一段长句,他浅蓝色的光学镜头一尘不染,澄澈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幼童。

“真的吗?我还以为我们终于有了难能可贵的共同点。”路障有些遗憾地耸肩,“毕竟我一直很喜欢你。”

你是自虐狂吗?难道每次不是你从匪夷所思的地方冲出来跟我扭打在一起?大黄蜂觉得如果对方真的是路障的话,那他的处理器可能坏掉了。

等等,莫非路障因为在霸天虎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神志不清?那这岂不是拉对方改邪归正的好机会。他用一种看路边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的表情,同情地看向特工:“你是不是......被霸天虎开除了?”

“怎么可能。”开除我的话威震天会饿死的。

哦,那他的处理器就是真的坏掉了。

大黄蜂本着不伤害人类的原则,克制地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想说什么,可能你真的是霸天虎,不过我不会因为你的话就动摇的。”

“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联邦特工叹了口气,“我在向你表白啊,小蜜蜂。”

“......这不好笑。”大黄蜂毕竟是个未成年人,对江湖老油条的话还是红了脸。

“我很认真。”黑发青年盯着大黄蜂的光学镜,极其郑重地说,“洛杉矶、芝加哥、华盛顿、纽约,我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地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是认真的。”

大黄蜂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冲击地手足无措,年轻的塞伯坦人别说恋爱了,连和TF拉拉小手都没有肖想过,唯一现场观摩过的就是山姆和两任女友的分分合合。

他感觉自己的处理器“轰——”的一声冉冉升起一朵蘑菇云。

在作为一个独立个体之前,自己首先应该是个战士。大黄蜂一直笃定这样的观点,于是他发出了磕磕绊绊的拒绝:“可是......你是霸天虎,无论如何,我们不可能嗯......不可能那个的。”

“这和我是霸天虎还是汽车人有关系吗?”路障没想到他这么较真,“我追了你这么久才找到你,总之我不可能轻易就放弃。”


完了完了,汽车人的生存训练手册里可没有一条写着“怎么拒绝求偶的霸天虎”啊。

一筹莫展时,对话被两声通讯器打断。

路障直接断了通讯器,而大黄蜂则迅速地接通。他的通讯器唐突闯入探长嚼着雪茄的声音:“大黄蜂你在哪呢?去看看凯德需不需要帮忙,怎么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马上就到!”大黄蜂如释负重地回复。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严肃的人,强装镇定:“我......我还要去找同伴的。”

“去吧,我不会要求你此时就回复我。”青年狡猾地笑起来,就像搭讪女中学生的登徒子,“不过我能问你要私人通讯的频道吗?”


糟糕透了。

这并不是一次成功的表白。时间地点起因都不正确,毕竟谁会在禁区废墟里以两个物种形态向敌人表白啊。

特工有些丧气,他捉摸走出去实在太费时间,变为福特野马顺便把衣服扔进后座。溜达着快要从废工厂出去时,听到了警笛和TRF的声音。

路障立刻警觉地隐匿起来。

瞧瞧他看到了谁,形单影只的凯德和一个生锈得快要回归火种的塞伯坦人。过分怪异的组合引起路障的注意,他躲在断壁残垣后面静悄悄地看着事态发展。

塞伯坦人似乎把一个饼状物交给了凯德。

路障的通讯器无声地弹出消息。


路障觉得自己的首领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刚才表白一半被打断的感觉就像看电影看到高潮部分时,邻座的婴儿突然扯着嗓子开始尖叫一样。

心里嫌弃得要死,身体却很诚实。看在霸天虎目前无兵可用就他一个的份上,路障接通了首领的电话。

“路障,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这句话简直就是FLAG,每当霸天虎高层说起它准没好事。上次震荡波语重心长地说:“路障,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帮帮声波,他那边俘虏太多了。”炉渣的,震荡波就是怕情报官累着而已,后来呢?他被狙击手一枪击中光学镜;再上一次是红蜘蛛:“路障,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去找一个叫山姆·维特维奇的碳基。”然后他被大黄蜂打得跟块糊在洗菜水槽的破抹布一样。

那是他和大黄蜂并不算愉快的初遇。

好吧,这样看来可能FLAG还是能带来好处的。

“是,威震天陛下。”

“我需要你追查一个护身符的下落,它可能在一个老塞博坦骑士身上。我已经把图像发送过去了,你找到护身符之日,就是霸天虎新的战争打响之时。”

“收到。”路障打开图片的时候顿了一下,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凯德举起双手,TRF鱼贯而出,“威震天陛下,我想,战争在我这里已经打响了。”

紧接着,他的小蜜蜂冲了出去。


塞伯坦。

威震天在擎天柱离开不久便跟了上去。

走之前他甚至在对方提出感谢时开了一个“以身相许”的玩笑。显然领袖并没有放在心上,汽车人对人类永远都是包容忍让、关爱友好。

而昆塔莎对领袖可称不上友好。

威震天在塞伯坦降落时,领袖被数根链条锁在地上。


昆塔莎俨然在本体状态下发挥出了她的力量,一个组合金刚更是走上前帮她。威震天注意到这可能就是擎天柱提到的伏击者之一。

组合金刚的身份渐渐明确。

如果昆塔莎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是“造物主”,那么伏击擎天柱的就应该是她或者她的同类,此时他们守株待兔,等的就是回来确认塞伯坦无恙的擎天柱。

在威震天还未来得及细想时,组合金刚便狠狠地踢在擎天柱的背脊上,金属轴承嘶喊清脆的哀鸣。

流水线的,我才修好。威震天非常不悦。

领袖的双臂被锁链紧紧束缚,在身侧张开,就像一只断翼强飞的翠蓝眼蛱蝶。他挣扎着向昆塔莎怒喝:“可是这场战争是威震天挑起的!”

什么鬼,那你还是被再踢两脚算了。破坏大帝莫名躺枪,更加不悦。

领袖挺直了胸膛,尽管双膝跪地,看起来却极其挺拔,巨大的组合金刚将他的脸扳正,面向昆塔莎。

昆塔莎给了他一巴掌。

炉渣你个流水线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抽过他的脸!霸天虎首领的理智回路轰然烧断。

被焚烧过一般的痕迹缓慢地爬上领袖的左侧脸颊,为领袖半面镀了层血色的印记。

领袖的表情突然开始茫然,他就像一个刚下流水线的幼生体,定定止住所有动作,甘愿被跪缚在冰冷的地面。

希望、激情、梦想,似乎一切与情感有关的词汇都被长轴泵生生从擎天柱的处理器内抽离,马力十足,干净利落。

昆塔莎抚摸她顺从的所有物的脸,念起咒语:“我是你的缔造者,你必须服从于我。”

红蓝色的机体迷蒙地眨了几下光学镜,似乎在和什么做最后的抵抗。


威震天从廊厅走进来,蹙着眉:“我想要的不是这样毫无思考能力的同伴。”

“他并非毫无思考能力,只是没有感情而已,变得......听话了。”昆塔莎看着跪在地上的擎天柱。他依然被死死锁在原地,动弹不得。优美的机体几乎绷成一道流畅的弧线,比例完美,姿势诱惑,神情迷茫。

他被侵蚀了。

威震天看着毫无反抗之意的擎天柱,抽出自己的巨斧,“你没有权利剥夺他的情感。”

“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昆塔莎的声音陡然拔高。

威震天倏地发现自己不能移动,他感到左脸颊被送进高温炉炙烤一样发烫。

大意了,之前那个吻。

“该完成的任务你一样也不能少做。”昆塔莎发出尖锐的笑声,“你可得听话。护身符只是第一步而已,我们的最终目标仍是权杖。”

“求雨鬼,我们走。”用声音和欲望诱惑他人的塞壬施施然地游向组合金刚,回头时语带恶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把他交给你了,好好感谢我吧。”


擎天柱被捆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看起来像一尊脆弱又漂亮的傀儡。

不是看起来像,他此时就是。

威震天拎着自己的巨斧过去砍断合金锁链,擎天柱对此产生了反应,他抬起头看向威震天。


擎天柱终于开口说话:“啊——威震天,我真高兴见到你。塞伯坦的未来终于属于我们了。”

他跪坐在偌大的钢铁废墟上,却如同坐在皇座一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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